第182章 知我者,娘子也-《且和春住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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譬如此时,他就一巴掌拍在邵钰肩上,道,“说实话,我起初是真不待见你。言二哥好不容易娶了妻,我可容不得旁人对嫂夫人心存觊觎。不过吧,与你喝了回酒,我便知道了,你也是个坦荡君子,从前,是我想错你了。所以.......”他转头,醉眼迷离寻了会儿,抓住酒坛子,又给一人满上了一杯酒,“再来一杯。这杯,就当我向你赔罪了。邵兄,从前是我看错了你,你大人大量,不要与我计较,我先干为敬,你随意啊!”说着,便是端起酒杯,将那杯中烈酒一饮而尽,末了,将空了的杯底翻转给邵钰看。
邵钰笑了笑,也是端起酒杯,却当真如他所说般,只是“随意”浅抿了一口。
郑博暄倒果真不介意,呵呵笑了笑,又顾自倒了一杯。
邵钰端起酒杯,垂目轻啜了一口,状似不经意般开口,“你对言徵倒是果真仗义得很,想必对他的事儿也很清楚。我怎么之前听晏晚晚说起,他幼时好像受过伤对吗?”他问着,酒气似上了头,用一手撑着额头,有些不胜酒力的样。
郑博暄瞄他一眼,继而笑了起来,“要不是知道你对嫂夫人没有企图,我才不会告诉你。其实这事儿吧,也是那回我与绥安公主喝酒,她喝醉了,我从她那儿听来的,说是言二哥少时,好像是九岁左右的时候吧,有一次与他母亲和兄弟回舅家的路上出了意外,他母亲和兄弟当场便死了。言二哥命大被救了回来,可那之前所有的事情,他都记不得了。说起来,他是真可怜,我就完全不能想象记不起从前是个什么滋味。所以,我警告你啊,言二哥是我罩着的,谁要敢害他,我绝对绝对不能容忍......”
说话的这么会儿,郑博暄又喝了好几杯酒,酒气渐渐上头,抬起的眼望着邵钰,已带了明显的醉意。
邵钰回以一笑,在他眼中都觉在晃悠,自是没有瞧见邵钰眸中那掩在疏淡笑意下,一闪而没的异色。
夜深了,云,重重再重重,厚重的铅色,将整个天幕慢慢覆盖,月色......自是半点儿也无。
正是月黑风高夜,杀人放火时。
杀人放火倒是没有,屋顶上却蹲伏着两个据说要来赏月的人。
“赏月?”晏晚晚斜睐一眼身旁的人,眼中的不屑和奚落几乎化为实质。
言徵却没有觉得半点儿不好意思,仰头看着乌沉的天幕,叹了一声道,“天公不作美,无月可赏,娘子不妨退而求其次,来赏赏我?”
“赏你?”晏晚晚嫌弃地蹙紧眉梢,“你有何可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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