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于羽威着实是被他这一手震得又惊又喜,眉毛激动地高高扬起,叫道: “好!” 紫色的大鼎登时扑面来,都不须于羽威再提醒,全祎与从旁的弟子都驾风急攻,拓跋重原一时间失了时机。 一股阴沟里翻了船的惊怒猛然间冲上心头,拓跋重原差点将几近完成法术都驱散了,两眉瞬间竖起,口绽春雷,喝道: “好胆!” 他另一只手中骤然亮起一道白光,化为六道白色匹练,拖着长长的尾坠,竟然扛着诸多法术只挥袖去抵挡,一只手就往李曦治身上打去。 瞬息之间,三道绚丽的彩光先后跳跃而至,霞光遁法中的【云中金落】险之又险地运用而出,李曦治身形横挪数十丈,逼着那六道白光低低打了个圈,手中的法印已经结好: ‘【心鼎消厄】!’ 李曦治入宗以来第一道学习的法术就是这套保命的法诀,如今手中浮现出隐隐约约的霞光鼎状,全身法力不计损耗地灌入其中,引动周边灵机滚滚而来。 白光速度快得惊人,尽管他使用霞光遁法跳跃到了另一端,这白光掉头折返依旧是瞬息而至,在他身前微微一停,一头扎进他手中的心鼎。 “轰隆!” 天空中爆起混沌的白光,李曦治手中的法术足足支撑了三个呼吸,被他烫手一般甩出去,才飞到身前便控制不住炸裂开来,只听一声吐血声与骨裂声,他歪斜斜地向下落去。 另一头紫色火焰如同滚烫的开水,从上至下浇了拓跋重原满头满脸,激起一片剧烈的白雾,他一时间丢了法器,不得不伸出双手去挡住这紫色的大鼎。 于羽威嘴唇边都是紫红色的血,顺着白须一滴滴流淌下来,幽蓝色的水流和紫红色的火焰同时打去,老人双眼猛然亮起光彩,喝道: “呔!” 他口中再度浮现出金光,隐藏在空中消失不见,一头的拓跋重原两眼充血通红,上半身的衣物滚滚而动,一只手架住紫红色的大鼎,烫得发出一阵阵焦香,毫无变色。 拓跋重原另一只手小臂上勾着两根金索,将全祎扯得一个踉跄,幽蓝色的水液化作绳索将他手腕也索得死死的,三人齐心尽力,不但不让他挥袖消灭法术,叫他连掐诀都做不到了。 “噼里啪啦。” 更有滚滚的紫红色火焰翻滚而来,勾在他脖颈上,烫得皮肉焦香,拓跋重原依旧死死仰着头,面上的表情平静且狠厉,两只眼睛瞪的滚圆,仿佛在竭力观察什么。 “喀嚓。” 只听一声极其响亮清脆的骨头碎裂声,拓跋重原硬生生将自己的脖颈扭曲到了诡异的角度,洁白的牙齿一张一合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 “铛!” 他气喘如牛,白齿震的流出血来,白红交织,硬生生咬住了一枚金色叶子状的东西,在他白牙之间拼命挣扎,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摩擦声,看得于羽威面色阴沉。 “嘭!” 这金色叶子模样的东西停留片刻,迅速化为砂末消失不见,拓跋重原浑身浮现出白色的纹路,竟然还有心情发出笑声: “老道士,说了服砂养剑不是这么用的!” 金色的光彩如烟如缕,在拓跋重原唇齿之间闪动了一下,全祎猛然仰起头,剧烈的惨叫起来,脖颈后一片血红,如同断翅的鸟儿般落下去。 拓跋重原失去金索制衡,原本歪曲错位的脑袋一点一点滴扳回原位,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,诸多法术在他身边慢慢消失,金红色的血液也顺着皮肤纹理慢慢流回伤口。 ‘【太梁盛乐仙阴术】…’ 他身上的纹理更加清晰,顺着肌肉和骨骼中的线条绵延,时至如今才有些诡异的阴邪感浮现,于羽威自然不能坐视,再度催动大鼎砸去。 “嘭!” 拓跋重原轻轻挥手,天上的大印终于肯动了,猛然间落下来,势大力沉,砰地一声敲击在紫红色的火鼎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