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这一件可有人要着?筑基中算得上极品,唤作【碧画天屏】。” …… 青池山距离望月湖要横穿大半个越国,李曦治换了白衣,一行人驾风而出,不想让他人撞见,便飞得很高,在云上飞行。 此处灵机稀薄,驾风不易,故而少有人飞来此处,几人都是仙宗出身,在此处驾风自然是轻而易举,沉默着在升起的霞光中飞行。 云中色彩纷呈,李曦治的霞光如鱼得水,他默然飞着,在空中飞了几日,身后两人绞尽脑汁,想要说些什么来转移他的注意力。 正巧此时,高天之上落下几只羽兽来,却是造型优美,色彩绚丽的鱼类,两翅从肋下伸出,大头圆脑,鱼吻扁平,两翼的橘色羽毛在空中拍打着,显得很是灵动。 “难得!还能碰上霞鳐。” 这几只霞鳐在李曦治的虹光中略微一顿,很快就穿进云中消失,李曦治看了一眼,答道: “大水则霞鳐出,应该是贵族老祖的雨云所致,让这灵兽途经之时飞得这样低,能被我等看到。” 霞鳐好水喜虹,李曦治习的霞光道统,自然对此物很了解,若不是有两人在身旁,这鱼还会多吸食几口他的虹光,不会这样轻易离去。 “应是从北海来的…去往东海和南海。” 杨宵儿应了一句,惋惜道: “如今的世道,这些灵兽都不多见,天崩地裂不知道毁了多少东西…” “受创最深的自然是天雷地磁,千年来都见不到…天雷泯灭不说,就连玄岳都只是那勉强算得上艮土的『愚赶山』…” 袁成照插了话,李曦治心中暗叹,明白两人的心意,只当是安慰两人,低声道: “可知为何霞鳐喜虹?” 两人一愣,既欣喜于李曦治终于开口说话,又生起疑惑来,问了一句,李曦治道: “羽兽之属,从渌从灴,如羽蛇、鸾鸟一类,鳞兽之属,从合从并,如虺蛟、鵧乌,霞鳐羽翅而鳞身,周处于两属之间。” “而两属之间,水散光聚,相济相符,便是虹霞。” 李曦治轻声道: “上一位修行《朝霞采露诀》的前辈叫作鄰谷霞,他的座驾就是蛊雕,也是半鳞半羽的妖物。” 袁成照叹道: “我小时年少调皮,不懂进学,如今唯有看着师兄羡慕…看来这毛羽昆鳞裸五属,也是各自与道统勾连,其中的学问大了去了。” 几人飞了一阵,袁家的蕈林原已经出现在面前,袁成照的面色垮下来,告辞一句,落脚下去,望月湖也近在咫尺,李曦治的心情复又低落下去。 …… 青杜山。 一年多以来,越国北方数郡虽然不再大雨瓢泼,依旧是阴雨绵绵,稻谷和豆黍见不到太阳,通通烂在地里,没有了收成。 李家前些年农收丰实,早有储备,一家家按例发粮,虽然免不了贪污龌龊,好在家底厚实,并没有出什么大事。 李渊蛟的丧事早早办完,才有青松观的消息缓缓传开,各地的修行者才后知后觉,忙着前来拜见,道几声节哀。 毕竟李家杀了元乌峰弟子还能好端端的坐着,虽然李渊蛟身死,却同样能体现出李家的底蕴与背景深厚。 这些人不明就里,却不妨碍他们献一献殷勤,李玄锋在南疆是寻不到了,李家在望月湖上可走不了。 随着消息传开,李家渐有门庭若市之感,李月湘披麻戴孝,乃是李渊蛟遗孤,用脚想想都知道继承了不知道多少好东西,又生得可人,引得一众家族垂涎,简直要将门槛踏破。 “去…把那信送回去!” 李玄宣挥退下人,显得有些头疼,这些人一般闹不到他面前,可东硫韩家都派人来问,事态渐渐有不可收拾之感,只怕处理不好,要得罪几家… 他板起脸,难得显现出几分不快,低声道: “倒是讽刺!这时候门庭若市起来了!” 李渊蛟生前没有什么大威名,倒是死后前来吊唁之人数不胜数,颇有些讽刺之感,更让李玄宣心中不适。 他这头将将停歇,便见外头急忙进来几人,脚步纷乱嘈杂,吵吵闹闹,一人叫道: “长老,老爷回来了!老爷回来了!” 另外一人则提着裤脚,似乎从雨中而来,叫道: “长老!玄岳门来人了!” 李曦峻闭关,李玄宣临时出来管山上事,两人都是他亲自带大的弟子,很是忠诚,却少了些规矩,有些无奈地先拦住一人,问道: 第(2/3)页